绮罗想到那晚他忽然对她和傅嶠的关系发飙的情形,还以为他现在不想在她面前提到傅嶠,便冷冷道:“怕我感情用事吗?没关系,我是怀念他,但我明白这不可能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感情。我说过,我只想找出真相,他也好我爸也好,我想要真相。”
傅言恒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。
这次去新加坡和马来一圈,他确定了自己关于傅言恒的青少年记忆只有他有印象,生活过的地方,进过的学校统统像陷进时空裂缝一般,没留下任何痕迹。
他的确怀疑自己就是傅嶠,可没有证据,更糟糕的是,他没有身为傅嶠的记忆,更没有办法解释为何自己会有虚假的记忆。
“倒是……可以。”他说出这莫名其妙四个字,说完又想扇自己一巴掌,万一不是呢?!
绮罗也满头问号,什么可以不可以?
车厢内有即将下车的人开始往门口换,不知谁往这边狠狠推了一把。
傅言恒骤然往前一扑,退开的唇径直撞到绮罗耳垂边,他忙胳膊用力撑住,一触即退。
可那须臾间的柔软触感眨眼间似电流游走遍全身,久久缠在唇上不散,腻滑得他心脏砰砰用力撞着胸膛,想要冲出去,想要剖开取出来给她看看。
绮罗更慌,可她退无可退,只好装作不知,面上强作镇定。
却不知道渐渐变粉的耳朵落在傅言恒眼里,更沟得他情动难耐。
“七七。”他忽然低声喊她。
“嗯。”绮罗一听他喊她小名就心慌,不敢转过头看他。
“你说过,傅嶠是那个让你青涩唯美又刻骨铭心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后来查过那句话。都说人的一生,该经历三个人,一个青涩唯美,一个刻骨铭心,一个白首偕老。你把青涩唯美刻骨铭心都给他。”傅言恒顿一顿,轻而深情地说出最后一句话,“白首偕老给我好不好?”
想了数万遍的话,最终没有丝毫准备地跟着心情吐了出来,或许是太久没见到她,或许是怀疑自己就是傅嶠,他不想再等,只想马上立刻现在就告诉她他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