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稚意识到了,但又没有办法做到。
“如果你现在没有准备好,那你有没有想过,先去找身边的人也倾诉试试?”
“也许你不是需要其他人拽你走出泥潭,而是,等你有能力的时候,你想要自己试试,试着走出去,并且有能力去帮助其他人。”
“小稚,很多事情不是这样的,你并没有你眼里那么不堪,也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弱小。”
“………”
舒窈给别稚开了一点儿药,先稳定情绪和控制心态,又增加了定期的回访,也不是为了什么,因为她现在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状态跟其他人说,舒窈唯一能做到的就是,她先充当这个发泄口,她把这一切都与她梳理开来。
这点儿心病,如果别稚没有想过走出来,也没有想过放下去,她就算开再多的药,再努力地引导她,终究是没有用。
大部分情况下,抑郁症患者永远是在跟自己作对抗。
《明月》的戏份刚结束不久,别稚又转到了《杀人》的剧组。
她没跟其他人说这些事,工作是不能因为她生病而停下的,只能不停地不停地连轴转,她一边又一边地欺骗自己都会好起来的,她什么事情都没有。
《杀人》剧组给了她半天假的时间调整,一回来的戏就是场杀人戏,她要在雨夜里,夸张地,肆意地爆发出自己的情绪。
别稚刚回到酒店,进门就看到了江淮北,愣了愣。
“江淮北。”别稚努力笑了下,把行李箱放到一边。
江淮北:“坐飞机很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