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握住外祖父放在案面上手,柔声说:“外祖父,我知道您一直努力支撑沈家是为了什么。你是想让谢家有个支撑,可我们也不能一直牵累您对不对,您有时候也要放心我爹爹,对我们要有信心对不对。”
这么些年在外祖父身边,谢幼怡怎么看不出来外祖父不停壮大沈家的目的,就是希望还能助谢家一臂之力。
沈老爷子凝视着努力说服自己的外孙女,良久后长叹一声:“法子其实可行,还能够打乱对方的行事计划。”这么说着,就又笑了,“窈窈真是长大了,做事越来越周全,便宜你夫家了。”
老爷子拿眼瞟宋晋庭,谢幼怡被突然的打趣闹得脸红,喊了声外祖父,不说话了。
宋晋庭在边上笑道:“要不我入赘,外祖父您看可行?”
“呸,你这张嘴可哄不住我老爷子!你也就只能哄哄我们窈窈!”
沈老爷子啐他,谢幼怡暗中拽他袖子,让他不要胡说八道。
这样的话是能胡说的吗。
宋晋庭却是回头一脸认真看她,清亮的双眼里似乎在说我没开玩笑。
她可真是怕了他,抓着他袖子站起来,找了借口从老人屋里出来。
“你再瞎说!”她不满地瞪他,然后从袖子里翻出厚厚一沓纸递过去,“还有这个,你怎么能够全拿出来当聘礼?连宋家老宅的地契都在,伯父知道了,非得生气!胡闹!”
原来那是宋晋庭昨儿给到安平侯的聘礼。
是他手头所有的积蓄和产业。
宋家当年被抄,留下的东西值钱的都被他换成银票了,一攒就是那么多,包括当年谢家退的聘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