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盛旸厌恶极了“裴一哥哥”这个称呼,双眸眯了起来:“他是大昱太子,我有什么喜欢他的理由么。”
“可是他对你很友好啊。”武宝忍不住反驳。
都是太子,左盛旸怎么这么小气呢……
虽说两国太子好像天然对立似的,但是大昱与北漠交好了几十年,彼此间连皇上过生辰都会派太子贺寿,他为什么那般剑拔弩张地对沈裴一呢。
在武宝心里,左盛旸是自己人,沈裴一是外人,沈裴一来北漠做客,自己人没有好客之道,对客人百般针对,她觉得颇有些对不住千里迢迢来北漠贺寿的沈裴一。
可是左盛旸哪知道她心里所想,只觉得她替沈裴一说话,为了沈裴一跟自己争吵。
他越发生气了,连语气都染上了一层冰似的:“他对我友不友好我不知道,我倒是看得出来,他对你甚是友好。你既如此舍不得他,就去找他回来陪你继续逛街便是,我想他会很乐意的。”
“你!”武宝眼睛里染上了一层水雾,“谁爱逛谁逛吧,我不逛了!”
武宝瞪了他一眼,气呼呼地绕过他,兀自往回路上走。
左盛旸被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,独自伫立了一会儿,想到武宝没有带侍卫出来,终是不放心,提步跟了上去。
因为方才的争吵,他没有追上去求和,但是又怕她回去的路上遇到危险,于是远远地跟着,直到见她走入了武府的门,才转身回皇宫。
翌日一早,左盛旸就来到了武府。
昨天回去后,他思来想去,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冲动。
他等了武宝一年半,才刚见面两天,便因为沈裴一而发生争吵,实在太不值当。
万一沈裴一对武宝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,趁着他们争吵趁虚而入,那他就赔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