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葵抬起手,还想再给他一耳光,但是忽然看见他倔强不肯服输的眼神,忽然愣了一下。
这样的眼神,她曾经在很多人身上看到过,当年在十九区执教的时候,每一年初来乍到的学生都是这副表情。
可是最后谁不被她治理得服服帖帖?
她想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,恐怕也是这样的表情吧,可是现在,一切都磨灭了。
所以这样的眼神让她格外感触。
“安然,你做错了,这么极端的想法对你毫无益处,而且总有一天会害了你,也会害了更多人。”重葵的声音软下来,“你如果继续这样,大秦就不能交给你。”
安然怔怔地看着她,问道:“你对我抱有期望吗?”
“当然有。”
“就像期望扶苏那样?”
“当然。”
安然忽然扑过去抱住她,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,大声哭起来:“我知道了,是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,你别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