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做平时贺幸这么直接来个电话,安声接不接另说,至少得纠结个老半天,哪像现在,电话响起的一瞬间,安声就接住了。

她听着对方语气急促霹雳吧啦一顿说,不知怎么地只想笑。

“你一个一个问嘛,说得这么快我都听不清。”这是真的听不清,后劲越来越大,安声把毛毯往身上揽得更紧了一些,半张脸埋进了温暖的毛毯当中,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了。

贺幸也不想跟个小酒鬼多做纠缠,直截了当,直奔主题,“你现在在哪呢,把地址告诉我好不好?”贺幸走进电梯,按下了地下停车场的键。

听完贺幸的回答,安声并没有马上回答。

就短短几秒的功夫却让贺幸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。大晚上,一个喝醉酒的小姑娘在外面的危险系数有多高贺幸简直想都不敢想。

“我在我自己寝室呢。”许久才听见电话那头的小姑娘缓缓吐出几个字,“我现在在寝室打地铺呢。”

已经坐进车里就等着安声给自己指路的贺幸一下子愣住了,“你是说你现在在寝室。”

“嗯啊。”虽说对方看不见,但安声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。

真是奇怪,虽然喝了酒,但安声觉得自个的口齿也还算清楚啊,有这么难理解吗?

贺幸忍不住捏了捏鼻梁,他不是很能理解安声的做法,“好好的,干嘛要在寝室喝酒啊,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?”可是最近也没听安然说起安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