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太后,太上皇还未苏醒。”小太监低头回道。
“行了,你下去吧,哀家进去陪太上皇坐坐。”吩咐了他后,宇文娴清又朝自己的宫女叮嘱道,“你们也下去吧,哀家自己进去。”
“是,太后。”小太监和宫女齐声应道。
对于她要独自陪伴太上皇的举动,长明宫的人和她自己的人早都已经习惯了,就连皇上都默认了。加之太后受不得刺激,也没人敢对她不敬。
独自走进‘晏傅天’的寝宫,宇文娴清像往常一样坐到龙床边,看着沉睡多年的‘丈夫’,又一次红了眼眶。
“虽然我恨你,可我还是希望你能醒来。你看看,我们儿子是多么优秀,替你把大晏国的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条。这五年里,风调雨顺、国泰民安,就足以证明斌儿的才能不输于你。”
“不管你心里是否有我,我也从未放弃你,傅天,你睁眼看看,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,不是她狄怜沁,而是我宇文娴清……”说到激动处,宇文娴清突然俯下身子抓住‘晏傅天’胸前的衣襟摇晃起来,高贵的容颜上覆满了委屈和心酸,哭诉道,“你睁开眼看看,一直陪在你身边与你同甘共苦的人是我、是我……”
哭着哭着,她放开了‘晏傅天’的衣襟,趴到了他身上痛哭起来。
如今的她有着世人仰望的尊贵身份,可以说现在没有任何人敢给她半分委屈,可荣华富贵再多又如何?她的心还是空荡荡的。
她才四十多的年纪,难道余生就要如此煎熬的过下去?这五年多的时间里,她日日夜夜饱尝寂寞和空虚。若余生都要如此继续,对一个正常女人来说,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?
趴在‘晏傅天’身上,她哭得心酸至极,因为不敢放开哭声,所以身子剧烈得颤抖,同身下男人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,甚至毫无意识的磨蹭着那具结实的胸膛。
哭着哭着,宇文娴清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身下的胸膛似乎变得火热起来,似乎心跳都快了许多,刚刚仿佛还有粗喘的呼吸声传入她耳中。
她猛的抬头,可‘晏傅天’脸色苍白、神色平静,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