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这种让心底发毛的感觉后,楚雨凉也不再一个人往前冲了,老老实实的跟晏鸿煊走在一起,开始问着各花各草的名字。
等他们回去的时候都过了晌午了。
堂屋里,桌上摆着清淡的饭菜,走了一上午,楚雨凉见有东西吃,猜到是晏鸿煊的师弟送来的,倒也没客气,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饭,吃了第一口她很惊讶的道,“这饭菜居然是热的,看来是你师弟刚送过来的。他可真体贴,连我们什么时候回来都算到了。”
闻言,晏鸿煊突然将手握成拳头轻咳了两声。
楚雨凉也没去分析他这反应,专心的填着肚子。
下午,夫妻俩没再出去,而是坐在院子里聊天。
也不知道晏鸿煊从什么地方给她找了一张藤椅,楚雨凉往上一趟就不想下来了,药王谷的太阳很温柔、明艳却不刺眼,阳光洒在身上,暖洋洋的,莫名的让她生了几分懒意。时而清风拂过,淡淡的划过脸颊,那感觉,就跟有人在挠痒痒般,舒服得让楚雨凉直叹。
“爷,你那师弟怎么都不过来呢?”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人,楚雨凉开始找话了,“我这做嫂子的好不容易来一趟,他怎么的也该出来见见我才是啊。”
“他怕生。”晏鸿煊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把匕首,许是很久没用过了,有些嫌脏,所以正在用布给它擦拭。
楚雨凉并不赞同他所说的理由,撇嘴,“都说一回生、二回熟,多见几次面不就好了吗?小孩子就该多见见世面,要不然以后胆子比老鼠还小。”
晏鸿煊怔了怔,突然抬头看向墙角的某棵树,然后唇角淡淡的抽了抽。
楚雨凉见他不搭理自己,突然坐起了身,朝他道,“爷,他要是不好意思过来,那我们就过去找他吧?你说他一个小屁孩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生活,多不容易,咱们难得来一趟,怎么也该陪陪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