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翠愣住,想起自家小姐素日的性情, 最是娇生惯养的一个人,半点大的动静都会吓到。她刚才着急,语气间有冒犯之处,此时只得连连赔罪。
红翠一边赔罪,一边准备替怀桃更衣。往边上一摸,只有纱衣襦裙,并没有她提早准备的那套男装。
红翠问:“小姐,那套衣服呢?”
怀桃努努嘴,“我烧了。”
红翠瞪大眼,“烧了?”
从梦中睡醒的娇人儿软绵绵地攀着红翠的肩头,柔媚的双眸透出淡淡笑意,她轻轻捏住红翠的下巴,唇齿微张:“难为你替我张罗,那套男装,就当是我提前烧给你的新衣罢。”
红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美人甜美的笑容与平日里没什么差别,话也轻飘飘的,她陷在衣服被烧的事里没有回过神,喃喃道:“烧了它,我们如何出府去?信王殿下正在等您呢,您今天不走,就再也走不成了!”
美人听完,笑意更浓,如葱般的细长玉指一点点顺着红翠的脸蛋往里刮:“信王?信王殿下为何要等我?”
红翠:“您今日是怎么了,难道您忘了您与信王殿下的海誓山盟了吗?”
话刚说完,一个响亮的耳光落下。
红翠的脸高高肿起,不敢相信地看着怀桃,怀桃鼓起腮帮子,吹了吹手心,压根就没看她,而是撒娇地冲前方喊:“阿琅,你还不快出来,都怪你,非在那看着,一耳光扇下去,快要疼死我了。”
红翠身子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