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动不动,任由他牵着手。
片刻后。
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陛下,您是在心疼我吗?”
少年口是心非:“不是。”
她低声道:“我不管,反正在我看来,陛下就是心疼我。”
她脸皮越来越厚。
不知怎地,他竟不厌恶,相反,他似乎愿意让她娇纵。
她的腿受了伤,这下连手也伤着了,一个手脚皆伤的宫女,该有自知之明,得将伤养好了,再来伺候人。
可她偏偏不。
她手厚厚包着一层,腿上也厚厚包着一层,明明什么都做不了,却还是拄着拐杖在他面前晃悠。
有时候他嫌弃揶揄她:“朕不养废人。”
她大言不惭地回他:“我不是废人,整个皇宫,哪有人比我更懂得讨殿下高兴?”
他问:“你怎么就讨朕高兴了?”
她立即鼓起腮帮子,做出对眼鬼脸,“就现在呀。”
幼稚。
少年掩住嘴角的一抹笑,装作对她视而不见,任由她在他身边待着。
春去秋来,等少年反应过来,眨眼已经大半年过去。
宫女穗穗成为他每日里一睁眼就会看到的人,他开始习惯有她在身边的日子。
他比从前高兴,有时候甚至会产生错觉,觉得他只是个正常人,从来都没有轮回的那些事。
可有些事情,注定无法逃避。
这一日,少年决定去做他这一世醒来后就该去做的事。
到言府去。
去看一看这一世的言婉,究竟是不是阿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