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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你弄脏鞋。”

“你心疼我鞋呀?”

“我心疼你。”

他背了她一路,不是回城里的路,她也不问他要去哪,趴在他背上,他的后背温暖宽厚,任何一个女人只要躺过一次,就再也无法忘怀。

她惦记他六年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
年幼时遇见一个可以给你全世界的男人,他陪着你长大,无论你做什么,他都无条件包容。

对于白玉萝而言,章慎之是她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。

她贴在他耳朵边问,“你有背过其他女人吗?”

章慎之:“我只背过你。”

白玉萝撒气似地捶了捶他的后背,“这还不够。”

章慎之:“我知道这不够。”

他们一路来到当年的槐树下。秋千早已断裂,他将她放下,葱绿大树,树干横生,条条弯弯地生出一结到地面上。

她坐在临近地面的树干上,章慎之站在她跟前,她看树,他看她。

忽地他说:“我这几年有过很多名字,其中一个你肯定想不到。”

白玉萝看过去:“哦?叫什么?”

章慎之挨着她想要坐下,刚一坐下,就发现树干太过脆弱,似乎只能承住一个人,他怕自己坐断了树干,忙地又站起来,略显狼狈。

白玉萝捂嘴笑。

章慎之咳了咳,低垂眉眼,“叫大槐。”

白玉萝笑得更大声了。

章慎之看着她笑,他也跟着有了笑意,风凉凉从脸庞吹过,不再阴寒,要入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