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妹,你真的不打算原谅我们吗?”朱佩玉难过的反问道,眼角有泛红的迹象。
“罗夫人严重了,这是我跟罗家的事,罗夫人没有必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我罗淮秀同你之间没并无怨念。”
“二妹,你不要这样好不好?其实娘和你大哥早都懊悔当年的事了,他们真的有派人去找过你,可是祖母拦着,有一次还狠狠的罚了你大哥……二妹,罗家是亏欠了你很多,可是毕竟是你的娘家,你就给罗家一次机会吧,娘和你大哥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。”朱佩玉哀求着她,眼里尽是难过和伤痛,“渠有断时,河有枯时,可亲情怎能随便断呢?你再恨罗家,可你身上依然流着罗家的血,你依然是娘生下的孩子,看在生养之恩的份上,你就给罗家一次机会吧?”
看着眼前卑躬贤良的女人,那句句催人泪下的话,要不是罗淮秀早看透他们了,此刻恐怕已经被感动得一脸眼泪和鼻涕了。
只可惜,她心就是石头变的,软不下来。
盯着朱佩玉那块难过死的样子,她轻‘呵’了一声,“罗夫人,让你这么委屈来替罗家求情,真是难为你了。不过你这么做我也能理解,罗家现在大不如前,跟我攀上关系,对你们罗家可是大大的有好处,身为罗家夫人的你,也是最受益的人。罗夫人,我说得对吗?”
她说得直白明了,甚至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,她没脸红,反而让朱佩玉红了脸。
她是没想到罗淮秀敢把话说得如此犀利,真是句句戳到了她的内心。可她又不得不承认,今日的罗淮秀有那个资格说这种狂傲的大话。她嫁的人是堂堂的镇国将军,在朝中位列重臣,受皇上钦佩,她还有一个女婿蔚卿王,自打新帝登基后,蔚卿王在朝中的地位与日俱增,连他们老爷都不知道为何,新帝打压各个皇子公主的势力,唯独偏偏器重蔚卿王。
可即便被戳中心事,朱佩玉也还是稳住了情绪,轻咬着唇,依然难过的看着她。
对她,罗淮系也是服了。所为‘人不要脸天下无敌’说得就是罗家这种,不管说话多难听,人家就是能忍,你能把他们怎么着?当然,他们除了忍也没别的办法,万一她心软了呢?
其实,不是只有罗家想巴结讨好她,其他各府的夫人都纷纷表示对她有很大的好感,天天都有拜帖约她去赏灯看花的,就连刚上任不久的皇后娘娘都跟安一蒙提过,让她有空了就去宫里坐坐。听说这位皇后娘娘人品不错,跟南宫泽延是青梅竹马,虽然南宫泽延是南宫翰义最不受待见的儿子,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南宫泽延,他们今日一个为帝、一个为后,也算是共甘共苦过来的,对这样的女人,她是很欣赏的,比起那些只想攀荣华富贵的女人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