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说话了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。
被子被推到腿根,病号服在躺下时皱起,尾摆往下移动了几分,少女白嫩细腻的腹肉展露无疑。
褚澜川不动声色地帮她重新盖好被子,在靠近那一瞬听见了云昭朦胧的话语:“哥哥,我乖乖等你。”
似乎没有让人拒绝的理由了。
“记得把粥喝了。”
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如此周到地照顾人,就像严严寒冬里的冰层产生了些许裂缝。在裂缝继续扩大前,褚澜川及时离开冰面,赶往市公安局。
喝着黏稠的白粥时,云昭突然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情。
她从来没有收到张呈玲和杨磬的父爱母爱,张呈玲对她的成绩生活不管不问,生意不好更会打骂她出气,杨磬更是冷漠冰冷。
从小到大,她家长会的座位永远是空的,要家长批阅签名的作业永远是她自己模仿的。
这个念头一起,就像学校里垂挂的青色藤蔓,疯狂生长,一发不可收拾。
云昭想着刚才袖口的触感,把粥喝完后站在病房的窗户前。
雨滴簌簌,水渍顺着玻璃窗蜿蜒。
大雨转小雨了,何巍然还是没吃晚饭,那份猪排饭早凉了,还放在办公桌上。
褚澜川进来,看到白板摆在最前面,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推理线索和证据。
何巍然喃喃自语:“如果说四起案子是一人所为,凶手为什么偏偏挑这些人下手呢,看起来毫无关联,都有各自的生活圈社交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