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大贵刚被打了一拳,啐了口血水出来,“你干嘛?还想再挨老子一脚是吧?”
朱父这时才把想了半天想问的,问出了口,“你怎么还活着?你不是被流弹炸死了吗?”
钱大贵愣了愣,然后大笑了一声,“不是吧?这么多年你还记得这事呢?”
还没等朱父说别的,他就又道,“你这人傻不傻,我当然是骗你的啊。哪有什么流弹啊,我一早就想好的说词骗你的,骗你那块表卖钱,然后我一消失,还能把拖油瓶甩给你啊?这么多年你还没想明白,你是不是傻啊?哎哟喂,又晕了嘿。”
随着钱大贵一句句话出口,朱父就一个倒爷直接撅了过去。
朱母本来就在他身后,赶紧就接住了他。
一下子又人仰马翻,钟业成赶紧让将人送到了医院。
一场年夜饭,吃的就是这么惊心动魄,不到第二天关于凯诚饭店发生的事,以及凯诚老板家的八卦就在江市的街头巷尾新鲜出炉了。
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,什么凯诚老板的老丈人帮人养孩子,被骗几十年,一朝得知真相直接晕死过去,现在还在医院躺着。
这是一手现场版,不过没多久就被各种小道消息传的不成样子,最后几乎发展成了凯诚老板老丈人年轻时候各种桃色新闻。
不过这些朱父注定是听不到也看不到了,因为朱父当时就中了疯。
如今躺在病床上,只有两只眼珠动一动了。
朱母伤心了一阵,也跟着叹气,“你说说你,这都多久的事了,还能这么真心实意的生气,还把自己气的中疯。”
朱慧珍也跟钟业成来看过朱父几次,但不管谁来他都无法表达出什么了,一双浑浊的眼睛越来越没有生气。
钱大贵当晚被抓进了派出所,本来他还满不在乎,反正号子里面他待过,劳改农场也去过,想着下药而已,也没死什么人,大不了再去里面一圈再出来。
可是公安人员非常迅速的化验了井里水,果然里面被下了毒,而且是一种巨毒,如果有人喝了一定会很快死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