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虽如此,可谁不知道,如今朝廷的选拔大赛根本没有什么用处,有钱就能高中,没钱的话啊,啧啧啧,任凭你有满腹的才学,也无用武之地啊。”
“哎……真是让人心酸,如今的朝廷越来越不行了,再这么下去,我看咱们流国也要完蛋了,到处都是贪官污吏啊。”
“嘘,小声点儿啊,你说这话,不怕掉脑袋吗?要是传出去,只怕九族都要被诛啊。”
“怕什么,我叶秀贞难道还怕了她们不成,她们都敢贪,还不许我们说几下吗?除了帝都城外,哪个地方的百姓不饿肚子,哪个地方的陌姓不受欺凌冤屈,而无处可伸。”
“行了行了,你别再说了,再说下去,我们都要跟你一起遭殃了。”
“离聆,难道你也怕她们吗?”
“非我怕也,只是,朝廷越难,越该是我辈挺身而出的时候,无论朝廷如何,我们只要尽力高中,为国效忠,为民服务便可。”
“说得倒是简单,你满腹才学,年年参考,还不是年年落弟,谁不知道,根本不是你考不上,而是你没那银子去贿赂考官,今年听说是凌尚书当的考官,肯定比往年更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坐在窗边的白衣淡雅女子不为所动,依旧自斟自饮,仿佛把自己埋在自己的世界里,只有听到一个叫离聆的女子说的话,这才微微侧头,淡淡扫了她一眼。
却是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布衣清秀女子,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弟弟坐在酒楼一个偏僻的地方,点了一份阳春面,与弟弟用碗分装,共吃一份。她的弟弟看起来头脑似乎有些问题,东张西望,笑得傻呵呵的,时不时还要她用布巾,擦了擦掉出来的鼻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