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给自己上药,若真废了一只手,我瞧以后,怕是再有美人被你瞧上,怕也得远离你这个半手残人了。”
坐了起来,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块香帕,捻着手,细细地将她手上粘成一块的血痂块给一片片地清理掉,在神遗之地,水是一种稀罕物,所以只能用这种简单的方式暂时处理一下,然后他再替她上药包扎。
他一头长发倾泻而下,红衫如花,有一种说不尽的花漾清雅,高贵绝俗,此刻他脸上的娇意妖态尽散,透着一股子从女人身上绝对体会不出的男子静谧,岁月静好。
是不是,每一个使劲折腾的人,背后都有这么一面安静的样子?
虞子婴觉得,他是一个多变的人,而他的每一面,都好像在诉说演绎着一段曾经历过的人生。
☆、第四十四章 对与错如何论
“这手是因为你才废的,那你要负责吗?”别以为长得一脸老实样儿就一定会木讷,虞子婴就是一个虽然面摊着脸,却能够话含双管音之人。
“负责?你想让我怎么负责,嗯?”抬起头,坏坏地,笑眯眯地反问道。
他此时故意滑低一侧香肩,那柔软绵绸的红裳上完药后,本就只是松松跨跨地挂在他脖颈间,如今一动作,便滑下一大片玉嫩肌肤,只衬得他秀靥艳比花娇,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,他朝虞子婴凑近了几分,一颦一笑却皆能动人心魂。
虞子婴怔了怔,错过他喷洒得太过的呼吸,贴在他耳涡内,道:“我的右手因你而伤,那从今以后你就权当我右手,直到它完全痊愈为止。”
不满地侧过头:“我也受伤了~”
“那我也答应你,我会陪伴在你身边,直到你痊愈为止。”虞子婴看进他的眼睛内,面无表情道。
盯着虞子婴的眼睛,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内分明黑深得可怕,却又让他觉得这种黑沉十分干净,令人十分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