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虞子婴举起的那条手臂,双唇微颤,狼狈地退后一步,低下头沉默了片刻,瓮声闷声地一字一句吐词道:“……小人一诺。”
虞子婴听到那四个因他极度不愿意而硬憋出来显得模糊的字眼时候,耳朵一哄,直接傻眼了。
噫!他、他真说了?
因她不愿意答应带着他,所以她故意再次让他起誓,他不可能不知道她逼迫他说这句话,是带有多么大的贬低与侮辱性的,他怎么能……生生咽下呢?!
刚才他分明还一脸打死不说的,怎么一转眼就改口了?
难道他真打算……跟她不死不休了?
越想虞子婴越觉得情况十分诡异,她好像能够理解刚才嫉妒被她救后逮着机会就想干掉她的想法了,就了像这一变态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只无害的小羔羊,或许就跟他觉得一个陌生人突如其来对他不计回报的“好”一样,充满了阴谋与诡计。
……怎么办,她很想反悔了!
显然反悔是不可能的了,在嫉妒做了这么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让步之后,想摆脱他,怕是真的要弄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,但虞子婴是不可能杀他的,所以……她也只能认了。
“喂,你叫什么名字?”嫉妒因刚才的妥协太过尴尬与极度的羞耻,他喉中喷出的每个字像指甲划过玻璃尖锐刺耳,像过电一样,头皮发麻的声音。
虞子婴耳力很敏感,不自觉难受地抖了抖耳朵,倾过头看向他:“好好说话,别老是阴阳怪气地。”
这句话就像触碰到嫉妒某个奇怪的开关,他仗着比虞子婴高一个头,将她压在身下,伸出一只手揉捏起她送至他眼前的耳朵,然后故意将冰冷的血唇放在她耳尖处,报复性地不断讲话,声调刻意尖锐:“丑八怪,赶紧说你叫什么!大爷我叫嫉妒,我现在特别恩准你叫我嫉,来,赶紧叫一声,让大爷我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