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想杀我?”
像是久病清醒的声音有些沙哑,她甚至感到口腔内有一种铁绣腥涩的古怪味道。
“我、我——”被人抓了一个现形,她双唇抖动着,眼底有被捉捕的恐惧神色。
怎么会突然醒来,明明都晕睡了三天了,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醒来,吼嗷——!
虞子婴暂时还没理会她绞尽脑汁想找借口的模样,她感到自己枕着一个很冰冷却还算柔软的物体,她有些麻木地起身,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才能造成这种肌肉血脉不通的现况。
起来后,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枕着的是一个人的大腿,而这个大腿的主人,是……惰?
她有些迟顿地眨了一下眼睛,手比脑袋更快地运转,她已经戳了一下惰的额头。
冰冷——他此刻眼睛紧闭,就像一尊安静了无生气的美人冰雕。
看来他的寒病仍旧没有祛除,现在他已经彻底进入了入定调息,一时半会儿不会“醒”来了。
“放开……痛。”一声嘤咛声飘来。
虞子婴这才转过视线,尚余几分清醒后低血压状态的她,神色并不好,眼眸亦黑沉沉地瘆人:“燕无双,是我太自满了,原来我也一直是按照惯性思考,以为殷圣派出的奸细只会有一个,却不想,他们玩的是子母双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