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她的话经不起任何推敲,但牧骊歌却没有提出质疑,只是道:“我可以不追究你身上所有的一切疑点,我只想知道,赢的人最后是我瑛皇国长公主‘牧晓凤’吗?”
说完,他用一种很幽深且执着的眼神盯着她。
虞子婴神色未变。
她明白他话下的意思,他可以不在意她究竟是谁,也不追究她为何要假扮成“牧晓凤”,事到如今他只需要她担保一件事情,就是她必须要以瑛皇国长公主的身份,令朝渊国与瑛皇国达成联盟。
毕竟是自己一同长大的嫡亲皇妹,即使平日里因为繁忙相处得少,但血缘这种东西很奇妙,再加上虞子婴根本没有彻底融合好角色,或许他早就在暗中怀疑了吧。
现在回想起来,当初他会安排那么一出戏就是想撇下她单独入京,顺便想好利用这一段时间去彻查一切,当然她相信无相安排得很好,他绝对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,所以无可奈何之下,在她到达燕京时,他又重新接纳了她,但这并不表示他完全相信了她,他对她产生的质疑一直存在。
可有了质疑又如何,事已至此,他也别无它法,在虞子婴身上他看到了绝大的潜力,即使他知道虞子婴是在利用瑛皇国,利用他皇妹的身份来接近景帝,但他何尝又不是在利用虞子婴来达到他的目的呢。
虞子婴颔首:“是。”
“好吧,你先回去吧,明天……好好加油。”牧骊歌长松一口气,转过了眼,望着烛台。
他并没有问真正的牧晓凤在哪里,虽然彼此都明白真相,但最后这一层窗户纸却在明日目的达成之前,谁也不愿意戳破。
即使牧骊歌很担心牧晓凤的安危,但属于他帝王的野心跟责任都牢牢限制着他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