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一阵悉悉窣窣的讨论声。
玄婴抱人的技巧很勉强,即使她刻意地将就,嫉也是被晃得一个头晕眼花放在床上,他第一时间伸手抚住那只没缠绷带的左眼,翻身定睛一看,精致的面颊布满狰狞:“你……”
“地面阴凉,你伤势未愈再受冻的话,便会持续瘫痪在床……你不会想这样吧?”玄婴打断他。
嫉妒此刻根本不关心别的事情,他只关心一件事情。
“你——刚才说了什么?”
嫉一把拽住她的手臂,五指掐入她软绵肉中,他眼底飞快逝过一道阴霾,眼底布满血丝与恨意,嘴唇也许是因为兴奋,亦或是别的快意情绪而微微颤抖,神色可怖。
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玄婴任着他的动作没有反抗,转过头对跪在地上的那群人吩咐道。
“那个、个,不知道这位贵人是……”就诊的太医虽然也想马不停蹄地离开,可眼下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将人丢下就跑吧。
“我是太子殿下专程派来服侍嫉殿的‘特护’。”玄婴随便编造了一个身份。
兴许是急欲脱手,兴许是被骇得心脏快受不了了,那老太医倒也没有质疑什么,便连声嘱咐了一下要事,最近喜闻乐见地带着一群宫侍走了。
而转近头的玄婴,突然发现她打发人走的这期间嫉妒安静得……有些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