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我也希望孩子能够留下来呀,可是她不替我挡住,我这条命也就没有了。”

顾秋乔双眼通红,强忍愤怒,继续道,“所以,她的孩子,就活该流产,她就活该被你们说成不会下蛋的母鸡吗?所以,你明知道她滑胎,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,更没给她任何银子让她调补身体,反而拳打脚踢,骂她蠢货贱人吗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……”

顾秋乔咽下泪水,咬牙道,“你把家里的房子卖了,你连牛棚都卖了,天寒地冻的,你想过她该怎么生活?该住哪里吗?她最后一次滑胎的时候,你安慰过她吗?她在生死关头,你想的不是她的安危,而是再娶一个,给顾家留种,你把四婶伤得支离破碎,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四婶必须等你百年之后,再跟你同葬在一起?”

顾盼子颓然的跌倒在地上,脸色惨白,追悔莫及。

村子里的百姓听得义愤填膺。了

黄裳那么好的女人,怎么就嫁给了这种男人,一辈子全毁了。

以前他们也没少欺负过黄裳,毕竟黄裳只是一个弱女子,在村子里也没有任何人替她撑腰,如今想想,真是太对不起她了。

顾秋莹捂着嘴巴,很怕自己会号啕大哭起来。

她对四叔意见也很大,非常大。

四婶这些年来受的苦,她全部都看在眼里,四婶有多失望,她都清楚。

四婶每天晚上,对着村口的方向,默默流泪,她也知道。四婶,她,是在等着四叔回来,可是她等了那么多年,四叔也从来没有回来好好跟她过日子。

楚阳肩膀一上一下抖动着,双眼早已哭得肿红。

肖红别过脸,靠着白以泽的肩膀,呜呜哭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