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挑眉,转过头,嘴角微微勾起倒是看不出什么意味,她道:“郑大哥说的话只是代表的是你的看法,你瞅他们不是乐在其中?”
春日示意地看着低下的人,但眼中却有着不易察觉的不以为然。也许那些嫖客是乐在其中,但那些小倌们又有几个是自愿卖身进这楼里的。
骐国内部已然腐败,官员之间互赠卖买人口,将那些官家落魄或获罪官员的子女私下扣留,见其貌美的便留于府中,一些不服管的便其贬入娼籍永世在这低贱之地度过余生。
所以他们心中可怎么能有喜,怎么能安然享乐?
柳怀青便是一例,春日从他眼中能看到那刻骨铭心的恨意,他现在就是一头被拔了毒牙的蛇,只要给他一口利齿,他必能将他仇人一口一口啖入腹中,将他的骨头一根根辗碎成粉。
大厅的中央搭起的台上有几名身穿宽袖轻纱的少年翩翩起舞,舞姿轻盈却淡不上有多高超,天色渐晚柳怀青出面让几名粗汉将红灯笼高高挂起,里里外外通明一片,倒多了几个旖旎的色彩。
柳怀青一出场那些前来捧场的客人都一个劲地向他抱怨,催促,叫喊着。
“柳老鸨,月公子怎么还不出场,今天我可是专程为了他而来的,可别叫我失望。”
“是啊,你快去将他叫出来,别让爷们我们等久了。”
“快去,月公子出来,月公子出来!”
柳怀青不慌不乱,进退有礼道:“这话说的好,压轴的才是好劲,各位爷可别着急,这美人出场可不得准备准备,再说了你们爷们难道不觉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