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最好病得好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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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昀来到清宸宫时,宫。内很安静,卧房中只点了一只小烛,幽幽暗暗。空气里似飘着暮春里荼蘼落花般的气息,清香犹存,却颓丧无力。
宋昀心里紧了紧,忙奔入看时,却见十一正坐于银烛下,就着烛光擦拭她的画影剑。
烛光摇曳,虽晦暗不明,她的剑锋却水银般清亮出奇,照着那张沉静美丽的面庞。她的眼神很专注,仿佛除了眼前的宝剑,再没有值得她回顾人或物。
或许经历了太多次的悲欢。爱恨,她的眼眸已不复最初的清莹夺目,如深潭般幽静沉寂。可上天似乎也留恋这样的倾城姝色,连这般幽静的眉眼,都能美得惊心动魄,——原来如朝阳般明亮夺目,如今却如明月般皎洁清寂。
这样的女子向来令人心疼。
但宋昀似乎早已明白,她不需要旁人心疼,甚至可能把旁人的心疼当作侮ru。
他走过去,轻问:“怎么不多点几盏灯?屋子大,多点几盏灯,周围亮堂,看着也会觉得格外舒心。”
十一道:“维儿才睡了,我怕灯火太亮,容易睡不安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