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后院那位已经不敢多说一句话的聂听岚,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消息渠道,必有明显的主使之人,方才被人灭口。
十一盯着姬烟惨白的面庞,许久才道:“姬烟,逝者已矣。何况与泓待人义气,必定盼你可以一世安乐。”
“一世安乐?”姬烟黑黑的眼睛里满是泪水,“我不要一世安乐!我只要把欠他的还他!我不惜侍奉杀父仇人,不惜跟别的男子上。c黄,用怀上孩子来固宠,都是为了把欠他的还他!可他死了!我害死了他!”
“是施铭远害死了他!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!”
“呵!他……”她的面容几乎扭曲,浑身筛糠般颤抖着,嘶叫道,“他也不远了!这么多女人,他身子早就淘空了,还不知死活!红绡、紫纱她们给他用的都是南疆最烈性的媚药,他还兴奋得不得了!
他可知我送他的中衣是得痨病的死人身上扒下的?不知为何,他那淘空了的身体居然好像没传染上。真奇怪他怎么现在不死,还不死……”
她咬牙切齿地说着,格格的磨牙声如地狱爬出的讨债女鬼;恶毒地转来转去的黑眸,虽有着与十一相若的形状,却再看不到半点正常女子该有的清澈明亮。
十一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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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宁殿。
宋昀刚将一叠奏表看完,看一眼堆在另一侧的那叠,倦倦地笑了一声。
仿佛为了应和他的笑,旁边传出一声极稚拙的咿呀声。
侧头看时,旁边的摇篮里,维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正睁着黑眼睛在舞着手脚。ru。母虽有一侧,听得他不哭闹,也不敢去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