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已继续道:“但我终究不甘。喜欢宁献太子一场,落得阴阳两隔,梦魂俱伤;也曾喜欢韩天遥,到头来相怨相杀,彼此怨恚。我实在不甘心,所以昨晚我把韩天遥给睡了。”
宋昀吸了口气,猛地似被什么呛住,眼底似有什么在突突跳动,“你……要嫁他?”
十一道:“没有。我就是喜欢了一场,太不甘心,所以睡了他而已!就跟你们男人不高兴,会进青。楼找姑娘们取乐一般,我也拿他取了回乐,不会要他负责,更不会对他负责。他便是因此气死了,也只怪他气性大,活该!至于皇上……阿昀,你还要纳我为妃吗?”
她似笑非笑地瞧着他,并不掩饰眼底隐约的嘲讽和自嘲。
白长了副倾国倾城的好容颜,她却从不是好女人,有时甚至都不像个女人。韩天遥或宋昀,当真清楚他们喜欢的是怎样的女子吗?
不过,便是原来不清楚,现在也该清楚了。
十一懒懒地倚着栏,等着宋昀的抉择。
宋昀连耳根都已涨得通红,瞪着她的眼底说不出是怨恨还是羞恼。
片刻,他猛地甩开十一的手,骂道:“疯子!你这疯女人!疯女人!”
他大步向水榭外的大路走去。
十一摸着被他捏红的手腕,摇了摇头,低叹道:“若敢纳我这样的女人为妃,你也是疯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