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般不要脸的人,想必骂了也白骂。
晕黄的灯光模糊了韩天遥过于鲜明冷硬的轮廓,眉眼竟出奇的温软,半点看不出不要脸的样子。
十一好久才能道:“你那些妾或来历不明,或出身微贱,你不肯让他们生下你韩家骨ròu倒不奇怪。可你怎不让聂听岚为你生个孩子?或许她当时便舍不得离开你投向施铭远了!”
韩天遥握着她的手,苦笑摇头,叹道:“女人家果然爱猜疑,连我们举世无双的朝颜郡主也不例外!听岚跟我清清白白,并不曾怎样过,哪里生得出孩子?”
十一忆起施铭远说起聂听岚并非处子的话,待要较真,又想起眼前便将别离;何况到底多年前的事,若认真追究,大约也会被笑话爱喝醋,并且喝的还是陈年老醋……
思量半晌,十一道:“罢了,以往之事且不和你计较。日后需记得谨守夫道,若敢再招蜂惹蝶,小心我削了你!”
韩天遥失笑,将她揽入怀中抱紧,低笑道:“十一,你是不是抢了我该说的话?”
这般说着时,彼此竟是无限欢喜,仿佛忐忑得无从安置的一颗心终于找到了着落处,说不出的宁谧安详。
前尘往事,连同那种种剜心般的疼痛,一时都似飘远。
两人重合的身影被风中晃动的烛光映于墙上,摇曳如剪纸,却始终不离不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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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兵来得比预料中还快。
先前魏章宗无嗣,驾崩后李皇后遂联合众臣拥立卫王金永齐为帝。但章宗尚有两名妃嫔有孕在身,并留有遗诏,若生男可立为储君。金永齐担心影响到自己地位,遂与大臣合谋,宣称两名妃嫔一个无娠,一个损胎,逼令削发为尼。因李皇后反对,金永齐遂鸩死李皇后,引得朝中大哗,不久便有大臣设谋杀了金永齐,另扶立金瑛为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