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天遥见齐小观愈发不支,一时再顾不得其他,向上唤道:“郡主,小观中毒了,毒势不轻!”
下方火把通明,十一早已察觉齐小观似乎受伤,此时听得韩天遥说起,如画秀眉微微一挑,便看向施铭远,“我数到三,不交出解药我割了令郎的脑袋!”
施铭远怒道:“你敢!”
十一将纯钧剑持于手中,对着月光细细欣赏,散漫道:“我敢不敢,你心里大约很清楚。我脾气一向不好,对你更犯不着装什么贤德扮什么善良。你儿子只是顺手抓来而已,砍了他脑袋还有你儿媳和你两个庶孙可以慢慢砍呢,只是嫌他们吵,一时没带这边来。我们慢慢玩,不急。”
“你……”施铭远大骇,再不想十一竟早有准备,趁着他不在府中时,不知用什么法子把儿孙尽数抓了,一时再不敢触怒于她,只得忍下口气道,“齐小观并非我所伤,我哪来的解药?”
十一饮了一大口酒,缓缓拔出纯钧宝剑,说道:“一。”
施铭远道:“且慢,容我细问是何人下的毒!”
纯钧剑出鞘,月下的剑芒光华灿熠,妩媚得近乎妖异。
“二。”
十一的声线仿佛并无变化,却似沾了剑锋的杀机,一丝一丝如冰针般扎入人的骨髓。
施铭远看着那屋顶凛冽逼人的剑芒,吸了口气,高叫道:“是谁下的毒?快将解药取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