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小观回过神来,抱剑在手,懒懒道:“咦,这么说来,阁下屈尊夜探,竟是为了区区在下?我在绍城可有些日子了,真被你盯上那么久还察觉不了,也该回家织布喂孩子了!”
他答得漫不经心,却已说得分明,厉奇人身手虽高,他齐小观也不是吃素的。厉奇人并不是盯着齐小观而来,那么一直留意着的,只能是闻府和韩天遥了……
韩天遥明知厉奇人心存挑拨,也只淡淡笑道:“或许,施相是觉得,我最该在家织布喂孩子?”
话出口,剑亦出手,如一道明烈闪电,迅速割开夜空袭了过去。
厉奇人扬剑格开,人已趁势向后飞出,口中却叫道:“是聂少夫人遣我来探韩公子安否……”
韩天遥呼吸一窒,连心头都闷闷地疼了疼,身形便慢了不只一拍。
而齐小观冷眼旁观,并无出手之意。
两人身手俱不在厉奇人之下,竟是眼睁睁看他窜入黑暗中,逃得无影无踪。
韩天遥在黑暗中静默地立了片刻,慢慢还剑入鞘。
连他自己都走了神,自然不好问齐小观为何未拦;这少年虽年轻慡朗,但显然历过风雨,凡事自有自己判断。
果然,齐小观很快说道:“当日离京之时,我和师兄都曾向皇上立誓,朝颜郡主一日未归,凤卫上下绝不再cha手朝堂中事!”
韩天遥遂问:“那夜相救,不算cha手吗?”
齐小观道:“不算,那只是冲着济王和师姐的私交。若是师姐在,济王嘱托她此事,她必定也会依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