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之所钟,生死以之。”南雅意若有所思,却不加阻拦,只道,“要我怎么帮你?”
以唐天重待我之情,我怎样粉身碎骨都不为过,可庄碧岚不但没受过他的恩,反受过他的ru。那样的ru,只怕换了谁都会切齿难忘。
我犹豫许久,才道:“庄碧岚肯帮康侯吗?”
“他不会帮康侯,却会帮你。”南雅意笑了起来,“他若不帮你,那才是天下第一不可思议之事。”
我苦涩道:“雅意,我负了他,你知道的。”
南雅意摇头,“你觉得你负了他,他却也觉得他负了你。不是你,庄氏不至于走到这一步,不是他,你也到不了这样的境地。在我看来,其实谁都没有负谁,不过是……天意弄人罢了!”
她偏着头瞧我,“其实皇上也有过拿你笼络庄家父子的意思,所以碧岚让我和你说,若你不愿待在宫中,他可以想法将你接回庄府,和我做伴,也不致太过寂寞了……皇上把庄家原来的家产尽数发回了,如今的庄府,还是原来的模样。碧岚说,小时候你曾卧在他们家的水榭边剥莲蓬,还在水边捞过鲤鱼。”
回想着莲池边那一身浅色衣裳的绝色少年,我恍如做了一场美好却虚幻的梦,好久才能弯弯嘴角,说道:“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,可我……不小心要了天底下最坏的男子。”
南雅意便知我心意,叹道:“庄家虽是手握重兵,可想保下康侯却不容易。好在定北王也在力排众议想保康侯,不如让碧岚和他商议商议,若他们联起手来,皇上那里便不能不顾忌几分了。”
我大为惊讶,“定北王?”
“是。”南雅意纳闷道,“谁知晓,定北王是这次平定叛乱的最大功臣,他却上了奏章,说康侯谋反,罪在不赦,却也曾有大功,又是皇家嫡嗣,不该斧钺加身,求皇上恕他死罪。从来都是墙倒众人推,本来有些大臣纷纷扰扰地说要将康侯凌迟,待他这奏折上去,倒也安静了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