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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肩背被深深扎伤的地方已经结了痂,动作时依然会隐隐地疼,但那种疼痛比起心头不时被人撕扯般的疼痛,实在已算不了什么了,独结痂处发着痒,一时抓挠不到,十分难受,也不敢贪凉快在溪水中久泡,不久便起身换了衣衫,找一处平整地面,铺上薄席,又上风口引了火,生了糙烟熏着蚊虫。

正要先行卧下休息时,溪边传来一声尖叫,很清脆,很恐慌,正是秦韵的声音。

杨定叹息。他自己伤势未痊,带了这么个小家伙上路,也不知是对是错。

立起身飞快奔到溪边时,秦韵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,赤足披着他的宽大衣衫,踉踉跄跄奔上岸来。

“怎么了?”杨定问道。

“啊,有……有蛇……”秦韵惊惶地用手指着溪水的方向:“我吓得连鞋子都没敢拿,就跑上来了。”

“这荒郊野外的,夏天怎会没有蛇?”

杨定说着,到溪边找着秦韵的布鞋,往岸边走时,却忽然怔住。

淡淡的月光下,秦韵正手忙脚乱地扣着衣带,但他的身躯与杨定相比实在太瘦小了些,加上杨定的交领袍领口甚低,空落落挂在身上时,某些不可能属于男性的弧度便清晰毕现。

何况,此时,他的头发披散,干净的脸庞洁白如玉,杨定便是再心不在焉,也知自己看走眼了。

眼前这个话很多的小家伙,分明是个已经长成的二八少女。

秦韵抬眼,看到了杨定瞪住她的吃惊情形,顿时脸一红,做一个鬼脸,尴尴尬尬地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