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桦听闻,忙道:“那属下这便去收拾东西,再去看看药好了没有。”
木槿尊贵惯了,又即将临产,所携行李自然不少,且大多俭省不了。
但木槿盯着前方驰来的一匹快马,面上如笼冰霜,慢慢道:“不用了!我们……必须立刻走!”
马鞍上远看空空如也,待奔到近前,方见有人伏于鞍上,后背cha着一根羽箭,正中要害。
正是刚刚去传令的斥候。
抬眼看到木槿,他向她用力摆了摆手,哑声道:“皇后快走!庆南陌……不肯遵令!”
话刚毕,人已从马背滑落,重重摔在地上,再无声息。
他的战马瞧着,用长嘴温柔地嗅着他,大大的圆眼睛里竟然慢慢滚出了泪水。
斥候每日哨探军情,比寻常骑兵与战马的感情更深厚,马儿恋主原是意料中事。
木槿叹道:“忽然发现很多人连畜。牲都不如。”
她走到踏雪乌前,吃力地上了马,说道:“咱们走!”
许从悦心里有病,被她一句话说得面色羞红,好一会儿才悟出她骂的是庆南陌,连忙跃上马来跟在她后面,问道:“你……你受得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