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才是自己最应当害怕的事情。
小小的孩子和一般的孩子不同,一个月就断了奶水,看着掌间亲热地蹭着自己手掌变成狐狸样的孩子,天天知道,该是分别了。
黄昏的时候,狐狸不声不响地回来了,就像那天不声不响地来。
看着自己手里的孩子,狐狸微微点了点头,小小的狐狸样的孩子便毫不怀念地,从自己手上溜去了狐狸爹爹身边。
就像自己的那个男孩子。
都去了那人身边。
狐狸随身带着一只很大的箱子,那形状,与其说像是箱子不如说是……
那个词太冰冷,天天甚至无法容忍那个念头出现在自己脑中一刻!
「那人呢?」这句话,天天始终没有问出口,不敢问,不能问。
就这样痴痴地,盯着那个箱子,天天看着箱子周围渐渐起了一道白光,连同箱子旁边的狐狸,狐狸小小的身影便渐渐隐没在那白光之间……
白光隐没的时刻,天天看到了那人,高大英武的那人,脸上挂着的,分明是平时自己熟悉的洒脱笑容,左边嘴角微微扬起二十度,不可信的笑容。
那人笑着开口,似乎对自己说了什么话,可是天天却无论如何听不到。
踉踉跄跄冲过去,却只有摸不到的白光!
「连环!」再也忍不住,天天跪在了地上,眼泪刷地流了下来。
自己一直想这么称呼他的,不是仇将军,不是弟弟,就是连环。
可是自己总也没有说出口。
该死的没有说出口!
坏坏的笑容却不见,唇角微舒,那人脸上随即浮现的是另一种微笑。有点纵容,有点无奈……
薄薄的嘴唇又开了开,这回男人的嘴形天天却是看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