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幅足以让望月挂上“灵魂画手”之称的神画。
望月不高兴道,“我的水平就这样。”
杨清失笑,“我来吧。”
他说着,就坐在桌边,向摊主借了笔墨,袖子一挽,开始作画。年轻公子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,阳光明眼,他自风华,手起手落,宣纸在他面前铺展。
望月走过去—“我眼光真好,你不光长得好,还会作画……等等,你怎么可能画出来?!你见过她?!”
“你猜。”
“……”
等再次上路,提了包子,望月仍一脸恍惚。她百思不得其解:杨清怎么会认识聆音呢?他不是常年在云门不下山么,外界的消息一直那么说的啊。而且聆音这个人,这个人……
她心中一跳,猛地沉下去,快步走上前,要跟杨清套话。前面的青年却像背后长眼一样,她才几步追上他,他就往旁边躲了一下,“五步距离,谢谢。”
“……你为什么非要这样?”望月恼怒,咬下唇,“我道也道歉了,好话也说了一大堆,一路上任劳任怨……包子都是我提的呢。干嘛就记着五步距离,挨都不让我挨一下?”
杨清语速悠然,说话时酒窝一闪一闪的,“自然是因为怕我突然变身禽兽,欺辱了姑娘你。”
他哪里变身禽兽过啊?那个人分明是她啊。这个人说话总是这样,从不说她的过错,总把错往自己身上说。可这满满的奚落意味,好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