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恒侯,在下是受了太子殿下的嘱托前来劝诫大人的。”
“奉……太子嘱托?”云恒侯顿了顿,今日这位宦官并不向前几日那般带了许多名贵的补品,而是只身前来。
“太子的意思是,既然云恒侯一直称病在家中照令郎,不如今日也继续吧。须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,说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。太子的意思是,让老奴在云恒候府中陪着大人,大人还是过了今日再进宫面圣吧!”
说的好听是“陪着”,直白一些就是看住他,不让他去承延帝面前乱说话。
云恒侯吸了一口气,跌坐在座椅上。
难道自己会错了意思?难道太子其实不打算放过他们。
云澈下了早课回到自己的寝殿,关上殿门之后,锦娘开口问道:“奴婢听闻殿下遣了宫人前去云恒候府,不让凌大人面圣?这是为何?”
“……为了给子悦一个回来的理由。”云澈低头道。
“殿下 ……奴婢以为殿下已经决定放凌子悦走了!”
“若是她非走不可,我拦她何用?但我也要给自己最后的机会,不是吗?”
“最后的机会?”锦娘不解。
“如若她今日内还是未曾回来……云恒候愿意怎样禀告父皇,就如何禀报吧……”云澈打开书简,正是凌子悦那日读过的《诡兵之道》。
未至正午,凌子悦一行就来到了城郊的别院。如意开始打点院中的一切。
一切宛若尘埃落定。
凌子悦解下腰间的布囊,拿出了里面那片竹简。
本以为云澈会写下许多依依惜别之词,又或者语含怪罪之意,却未料到只有短短一行小字,是云澈亲笔刻上,笔力深刻,仿佛要将这竹简刻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