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院试林家新下场的这拨人一个也没过,等于全军覆没,只有往年的童生有两个考上的。
林毓堂心里也很难过的,所以林重阳才特意让李增仁不要和林毓轩一般见识,免得真闹崩了让二伯不好做。
傍晚时分,大家都忙着收拾箱笼,准备第二日一早打道回府。
这时候有人来递话给林重阳,“小少爷,有位沈公子说要见您。”
沈公子?沈之仪?
林重阳有些纳闷,他要见自己干嘛?
他这一次高中院案首,风光得意,见自己干嘛?
之前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见不得有前途的学生自甘堕落,说了他几句,希望他能迷途知返,谁知道没几天就被沈之仪反奚落一顿,闹了个灰头土脸,自己才不去见他呢。
他是金人啊,见他有什么好处。
林重阳道:“不用理睬他,咱们忙着呢。”
那仆人就知道他的意思出去跟沈之仪说了。
沈之仪嘿嘿笑道:“小子还生气呢。”
他看着那转身离去的仆人,等大门关上就绕到后院墙外,将衣摆往腰带上一别,搓了搓手,“嘿”身子一跃就纵上一棵大槐树,手脚并用往上爬,再顺着槐树跃上墙壁,蹑手蹑脚地也没有踩碎墙上覆盖的黑瓦片。
他瞅准底下又纵身一跃,腾空落在院中,只是功夫不那么到家,一屁股蹲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