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连宁神色怪异的看着面前这副荒诞场景,心中隐隐渗出一丝不安感。
夏骤转身,慢吞吞的走到陆朝宗面前。他的年岁比陆朝宗小了许多,即使已登基数年,但论魄力却依旧不及陆朝宗。
“宴未歇,酒正酣,大宋皇帝赏脸与朕回去再饮几杯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陆朝宗看了一眼那哭的双眸通红的苏阮,眉目轻皱,正欲上手将阿水拉开,却是被夏骤给挡住了动作。
陆朝宗挑眉,饶有兴致的盯着夏骤看了一眼,然后收回自己的手。
夏骤拢袖,把阿水从苏阮的怀里拉出来道:“别哭了,让人看笑话。”
“呜呜……嗝……嗝……”阿水哭的停不下来,甚至还打起了嗝。
“真是,取什么名不好,取个‘水’字。”这一哭就停不下来,他得多心疼。夏骤暗暗嘟囔了一句,立刻就被阿阮给瞪了一眼。
注意到苏阮的目光,夏骤扭头,牵住阿水的手道:“你的信,朕看了。”
夏骤说的是阿水准备要寄到大宋的那封信。信里头的字虽然依旧丑的熟悉,但夏骤却看得心情激荡。
原来这小东西不是不懂自个儿的心意,只是在等自己。也怪自己磨磨蹭蹭的没勇气将话说出口,若是早说出口了,他们哪里还用得着费这许多时日。
但其实说到底,行事果断的夏骤会这么磨蹭,也只是因为太爱,他怕阿水只能把他当做一个过客,一个异国的陌生人,怕自己吓跑了阿水,那到时候他就真的只能自己孤独终老一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