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真是巧的紧,我正巧寻的就是那贵人。”苏阮拢袖,斜睨了一眼那老鸨,“人呢?带我去。”
老鸨瞪圆了一双眼,瞧着苏阮手里的金剪子,心尖颤颤道:“您,您拿着这金剪子去寻摄政王?”
这普天之下,谁敢拿着把金剪子对着那人啊!
“我不仅要对着他,还要扒了他的皮呢!”苏阮眼眶微红,不是被气得,也不是觉得伤心,只是这红杏楼里面的酒味和脂粉味太烈,熏得她都有些睁不开眼了。
“那,那不知您是……”老鸨小心翼翼的道。
“本王妃都不认得,你这红杏楼还是早日拆了的好。”苏阮秀眉微敛,用螺子黛拉高的眉尾显出厉色。
“原,原来是王妃娘娘呀。”老鸨哆哆嗦嗦的转身,赶紧带着苏阮去往后院。“摄政王在后院里头呢,小人,小人领您去。”
走在回廊内,苏阮瞧着眼前明晃晃的艳色纸灯笼,嫌弃的晃了晃自己的宽袖。这红杏楼里头的脂粉味真难闻,都沾到她的袄裙上了。
“王妃,请。”老鸨站在一处院落前,朝着苏阮拱手道:“摄政王在里头呢。”
苏阮捏紧了手里的金剪子,踩着脚上的绣花鞋往里面去。苏惠苒却被那老鸨给拦在了外头。
院内烟红露绿,莺歌燕舞,一派靡靡之音,欢乐之相。
苏阮瞧见那站在主屋门口的刑修炜,朝着他亮出自己手里的金剪子道:“那人呢?”
刑修炜看到苏阮,也不惊也不恼,只道:“在屋内。”
苏阮蹙眉,提着裙裾进到主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