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林菀累着,有时候都是林菀口述他来记录整理,或者让别的实习大夫记录,他再整理入册。
林菀就坐在他旁边,回答他关于肿瘤的一些问题。这时候关于肿瘤的一些著作比较少,尤其乡下对此基本不了解,所以如果社员们得了肿瘤,一般都束手无措。
林菀:“有些肿瘤是可以割掉的,只要早发现早治疗,是能够抑制的。如果是晚期,那……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了。”
陆正霆看着她的唇,余光瞥着她的手,点点头,“媳妇儿你太了不起了。就算金大夫,也懂不了这么多。”
所以她所谓跟着周朝生、金大夫、一些书学的医术也忒厉害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不足以形容。
林菀看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,就嗔了他一眼,“怎么话里有话呢?”
陆正霆立刻肃容,“并没有,我说的是实话。”他抬手摸了摸林菀的头,“累吗?我陪你回去休息一下。”
林菀摇摇头,“什么也没干呢,累什么啊。”
两人说些没营养的闲话,这时候外面传来说话声,有人在找林大夫。
“林大夫在吗?”
林菀应了一声,站起来,“谁啊?”
会计顶头进来,“林大夫有人来找你。”
林菀就和陆正霆出去看看,见外面停着一辆吉普车,车前站着两个身穿军装站姿笔挺的士兵。另外一个青年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,穿着灰色的四个口袋上衣,下面同色裤子,踩着一双黑皮鞋,腕上戴着一块上海牌男士表,看起来比县革委会主任还要气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