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实在疼得要命,陆长艾打死也不会来医务室。
林菀瞥了他一眼没理睬,继续配自己的咳嗽药。
陆长艾有些不满,沉着脸哼了一声,“金大夫!”
金大夫正给一个肚子疼的小孩子开驱虫药,看陆长艾过来就问怎么回事。
陆长艾:“牙疼,真是要命了。”
金大夫让他坐下,“啊——”,用压舌板扒拉着看了看,“你这是智齿长歪了龋齿发炎,得拔牙。”
陆长艾:“啥智齿?”
“哦,就是你说的后槽牙。”
“非得拔吗?”拔后槽牙可不是其他牙齿那么容易的事儿,这时候工具不完善就得俩人帮忙,榔头锤子的齐上阵,吓死人。陆长艾当年见过跌打大夫给人家拔牙,跟凶杀现场一样血呼啦的别提多吓人。
金大夫:“不拔也行,就隔段时间疼几天呗。”
陆长艾就拿眼瞅金大夫,衡量这话有几分真假。哎,他和老婆子本来都看好金大夫,想把闺女说给他,哪里知道这金大夫是个榆木疙瘩,闺女和老婆子暗示好几次,他就是不开窍。
这要是自己女婿,说话可就方便多了,不用担心他不说实话。他担心金大夫帮林菀报复自家。
金大夫看了他一眼,“要不你去公社卫生院拔也行。”
大家都知道陆长艾有个女婿是公社卫生院赵大夫的兄弟,早先他们也没少跟金大夫吹嘘,他还记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