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夜所有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可爱的,包括撒娇发脾气。她持了先帝的圣旨与我对抗,圣旨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先帝不过给了她三次机会,我随口一句话就是圣旨,永夜自以为的倚仗我根本不放在心上。
我当她的面杀了李言年和揽翠。这二人活着总是对皇权的威胁。我自然也顺便让永夜知道,我可以放人,我也可以杀了他们。
永夜称病不接旨,我知道是装病,也随她去。她有游离谷刺客的身份,是我的臣子,她能翻过天去?
我去看她,不论她是真的吃醋也好,借机发泄不满也罢。登基大典一过,我就会宣她进宫。宣一次她可以抗旨,我一天连传十二道旨意,我看她怎么办。
这种与永夜斗气的过程是很有乐趣的,我一点也不急。_
然而,我断然没有料到,皇叔的不愿,是他早已为永夜定下了齐国太子这门亲事。
我深感皇叔为了安国皇权所做的牺牲,又觉得这才是一道真正的题。我需要因为永夜和齐国开战吗?这是很难的题,也是很简单的题。
我才娶了齐国公主为后,难不成要抢齐国太子妃为妃?络羽等了我多年,齐国给予了我莫大的支持,这题很简单,放弃永夜,换来国泰民安。
难就难在,我舍不得。
明明势在必得的东西,转眼之间变成别人的,那种不甘和恼怒实难用言语描述。`
永夜嗔怒不肯屈居络羽之下,我想并不是她不懂事,而是她爱极我才会想独占我。这让我有些难过。与她斗来斗去是回事,心里是明白的,我真的看不透永夜的心思。有时候竟想立她为后,让络羽为妃会不会顺了永夜的心。这只是异想天开罢了。
所以,我放弃了永夜,赐她公主封号与仪仗,落个眼不见为净。
永夜出嫁后,我常常想念她在月夜下抚琴难过的脸。偶然听到琴声悠扬,寻过去,却是络羽在月下抚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