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算知道了他的真面目,她还是穿了这身衣裳。我有种无力的挫败感。
她扔下的竹管里是解化功散的血。我握住竹管,她为我流一滴血,值得我用一生还她。不管永夜心里是否还有月魄,我都能谅解。
事情就这样结束,月魄带着游离谷的人避向山林。
永夜第二次在我面前哭得如此伤心,我能给她的只有一个怀抱。她靠着我,像是捞住了一根浮木,是她最后一点希望。
从来坚强的永夜脆弱得经不起半点风雨。
我想带了她远离皇宫,流浪江湖。父皇却说,总要给永夜一个交待,一个坦诚相见的机会。
我同意,况且,我答应了父皇做太子,担起齐国的重任。我以为永夜心里有了我她不会在意是否进宫,她会理解,会嫁给我。
然而,我以太子身份出现在她眼前,她眼中只有惶恐与惊怒。
她很生气的歪曲了我所有的心意,且说完就走。
我没有留她。是我的错。不管我守了她多长时间,等她爱上我用了多大的耐心,我还是骗了她
我想,永夜生气,她心里有了我才会这么生气。她只是气我瞒着她,过不了这个坎。我希望她回去冷静想想。可能骨子里仍然是骄傲的,我很期待有一天永夜会来找我。
三个月后,端王八百里加急送来一封信,差点没把我气死。信中说,永夜有意嫁给李天佑。
燕说我的脸黑得像锅底。我只哼了声道:“李天佑没那个胆,不过是端王李谷信中写得夸张些。”
话虽如此,我还是快马兼程去了安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