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的溪水清洌沁凉,永夜的脸都冻得木了才抬起头来。晶莹的水珠在她脸上闪动着月亮的光,永夜一抹脸对走过来的月魄咧嘴一笑:“这里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擦脸的布。”
月魄走近,举起袖子给她擦干水珠,他的动作轻柔,像呵护一件宝贝。永夜的眼睛又热了起来,扭开脸掩饰着笑道:“为什么总穿月白色的袍子,一点污渍都能看出来。”
“不喜欢我以后就穿黑色的袍子,这样,你可以就着我的袖子擦嘴!”
永夜扯着他坐下,头习惯性的往他腿上一靠,闭着眼说:“别,风扬兮总是一身黑衣,邋里邋遢的。其实我喜欢你穿月白色的袍子,像微蓝的天,纯净。”
“其实,我不怕弄脏衣服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只是舍不得,舍不得弄脏而己。”永夜的声音渐露疲倦。
月魄释然的笑了:“改日换了女装第一个让我瞧瞧?”
“为什么,第一个让你瞧?”她的声音轻得像晚风,几不可闻。
月魄眸色像远处的山影一样沉,手指勾起永夜一络发淡淡的说:“我舍不得让别人瞧了。”
永夜没有再说话,睡得沉了。
月魄摸出笛子吹了一曲,笛声悠扬,似惊醒了林中夜鸟,发出几声鸣叫。
他搂着永夜在溪边坐了很久才抱起她回房。永夜睡得孩子似的,月魄瞧着那张美丽的脸目不转晴。他在c黄边静静地坐着,良久叹了口气才离开。
永夜睁开眼,双眸如星子闪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