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不给司空齐面子,还把裴芊芊给捧出去。一来表示对司空齐不满,二来也逼着司空齐必须正视他的女人。
司空齐猛的从椅子上起身,正欲发怒,被身侧曹公公给使眼色拦住了。他一口怒火硬生生的卡在喉咙口,吐也吐不出来,咽也咽不下去,龙颜被憋得一阵红一阵青。
裴芊芊哪里不知道自家男人的意思,心疼他内心里藏着的伤痛,还感动他对她的重视和在意。
她转过身,不等司空齐先发难,像刚才一样冷冷的开了口,“皇上,论尊,你是天子,无人可比。论辈分,你是父,我们为子。按理说,不论从哪个身份看,我们都该对你尊敬有加,哪怕你让我们去死,我们也该感恩戴德。可皇上,我今日代表冥夜也有一番话要说。纵然我们只是臣子、只是晚辈,可我们也是人心肉长的。今日那具蛊尸都知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,何况我们还没死,难道在你眼中我们夫妻连具行尸走肉都比不了吗?”
司空齐瞠目,双唇因为她的话激动得颤抖,那脸色更不用形容了,眸光都恨不得化成利剑杀了她。
裴芊芊看着他,不惧,反而冷冷的划出笑意,说得话更是像巴掌一样‘呼呼’给他扇去,“你要用我们的时候把我们当武器使用。利用完了,这会儿又想跟我们算账了?那好,我们也想把今日这笔账细细算算,看看,到底谁才是那个该死的人!”她越说越用力,几乎是咬着后牙出声,“我们夫妇回月西宫休息,是谁把小万子的尸首放月西宫的?皇上,需要我们直白告诉你吗?这个人的用意是什么我想你身为一国之举不会不懂,可是你又是如何做的?你追究过杀人凶手吗?你替我们夫妻讨过公道吗?这些你做不到,我们能理解,毕竟冥夜不是你最心疼的儿子。可是皇上,你自己身边的人都能随便被人杀,难道你心里都不怕吗?你就不怕有一天人家把刀抹在你脖子上?”
“闭嘴!”司空齐猛然指着她低吼,“裴氏,你胆敢再放肆,朕立马杀了你!”
“无所谓的,你杀吧。杀了我我也要变成行尸走肉报仇!”裴芊芊一字一字溢道,比她更狠。
“你!”司空齐突然将手转向儿子,“混账东西,你看看这就是你宠出来的女人!”
司空冥夜单手搂着自家女人的肩,冷硬的薄唇对他微微勾勒,“儿臣宠出来的又如何,儿臣稀罕。”
司空齐气得胸口直颤,曹公公都吓住了,生怕他今日刺激过多会受不住,于是一边搀扶着他,一边给夫妻俩使眼色。他们父子俩吵了十几二十年,他是见惯不怪了,可也不能太过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