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苏霁华神色一凛,陡然有股不好的预感。
罗翰一口吃完那栗子糕,不急不缓的开了口,“听说这次要去扬州的人,是贺景瑞。”
苏霁华神色一顿,嚼着嘴里的栗子糕鼓起了脸。三叔没与她说过这事。
看到苏霁华一瞬就沉了下来的一张小脸,罗翰轻咳一声道:“咳,这事还不确定,你也别瞎琢磨了。说不准这定下来的时候你是头一个知道的。”
苏霁华冷着一张脸没有应声,只盯着罗翰看。
罗翰被盯着愈发尴尬,找机会就溜了。
这一日,苏霁华的心绪都不大好,就连梓枬和元宝都瞧出来了。她们做事越发小心,生恐触了苏霁华的霉头。
晚间,贺景瑞回来了,他穿着一身锦缎云袍,不是官服,是常服,身上带着一股明显的脂粉香,不似平常妇人用的,反倒像是宫里头的妃嫔用的东西。
苏霁华不知道为什么,想起了那朝阳公主。她盯着贺景瑞瞧了半日,也不说话,只撑着下颚坐在绣墩上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用力看向贺景瑞。
注意苏霁华的目光,贺景瑞脚步一顿,然后从宽袖内取出一只红石榴金耳坠道:“这是方才馨姐儿的丫鬟送来的,说是你丢的耳坠子找着了。”
苏霁华看到耳坠子,面色一变,赶紧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。
那时候她光想着要寻借口,便将耳坠子扔到了假山石洞里,想着待人走了再让梓枬去取回来,却是不想被天阙那厮一闹竟将这事给忘了,幸亏馨姐儿将耳坠子给她送回来了“用过晚膳了吗?”贺景瑞坐到苏霁华身边,看她摆弄那只红石榴金耳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