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从来没有过的,大家都说福宝这个孩子旺家,还说顾家不光是猪肥,顾家自留地的庄稼都比别人收得多,用陈有粮的话说“老顾家那麦穗子沉甸甸的,一个麦穗顶人家两个”。
聂老三仔细地数了自从福宝到了顾家后,顾家发生的种种,明面上看着也没啥大事,还折腾得分家了,但是顾家那情况,其实也到了分家的时候,明面上看也没发啥大财,但其实日子过得还挺滋润。
至于自己这一年多的功夫,摔了腿,蹲了几个月号子,养了个猪明面上是二百斤,但其实一百斤是生产大队的,一百斤是赊欠给了社员们,最后自己还倒赔八两猪肉!
聂老三回头,看了看自家猪拉的那坨粪。
也许留给自己的,只有那么几坨猪粪吧。
聂老三媳妇听着这话,也有点犯疑惑了:“照你这么说,那,那她在咱们家的时候,怎么没见旺咱们?咱们还不是穷哈哈的,也没见啥好事啊!”
聂老三沉痛地看了他媳妇一眼:“咱生金生银啥时候来的,你忘了?”
聂老三媳妇一愣。
聂老三叹了口气:“有些事,过去了,我自己都不太记起来了,但是现在想想,你怀孕那个时候,说是想吃酸果,我说这个季节哪来酸果,结果那天在山里,就恰恰好碰到一棵树上结了酸果,不多,但是我摘下来,让你吃了个够,你还记得吗?”
聂老三媳妇猛地想起来了。
这件事太久远,都差不多忘记了。
当时她怀着身子,抱着福宝在那里叨叨,说酸果一想就让人流口水,结果当天聂老三去山里砍柴,就摘回来一大包酸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