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岸不知道要和顾肇怎么说，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，也让他无法像前世一样讽刺他。

所以也只好沉默。

柳岸推开顾肇的手，看着顾肇的眸子，柳岸低下头，“我累了。”

他昨晚一整夜没睡，但居然也没多疲惫，但他现在不想和顾肇共处一个空间，随意的说了一句，便进了卧室。

还是同样的场景，顾肇看着关闭的卧室门，昨天是因为顾鸣，今天顾肇却不知道为什么……

顾肇仰躺到沙发上，用手遮住眼睛，他好像永远也不知道柳岸在想什么，他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，今天柳岸一直是一副疲于应对的模样，似乎已经不想与他交流。

“铃——”手机响了起来，顾肇放下手，接听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喂。”

“你好，这里是xx警局，关于李航的判决书下来了，犯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，只是要求再见一面受害人，当面道歉。”

柳岸乖乖缩在他怀里的模样还历历在目，他应该是绝对不想再见这个人，而且他现在话都不想给他说，顾肇也不知道怎么再开口。

“我去吧。我爱人胆子小。”

顾肇直接去了警局，来了就有人带着他去暂时关押李航的牢房。

李航被剃了寸头，穿着黄色的褂子，等听到脚步声立马抬起来了头，看见不是柳岸，激动的表情才收了起来。

顾肇却看着面前的人停下了步子，站在距离铁门两米远的位置不动。

李航现在只有短短的一截发须，脸上不知道在哪里弄的，额间横跨至脸颊，有两道大大的刀疤，似乎是新伤，还是粉色的。

这个样子的李航甚至比健全的他还要让顾肇熟悉。

前世那个让他任务失败，还差点丧命的同伴。

从和他一起做那个任务时，顾肇就知道他不喜欢他，总是顶着阴沉沉的目光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