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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受伤了?”陶嘉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霍屹看向他,说: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
“哪儿受伤了?”虽然他这?样说,陶嘉木也没轻易放过他,问:“严重吗?给我看看。”

“你应该问我哪儿没受伤。”霍屹放下右手,说:“被军臣单于砍了一刀,不过还是我把他的头也砍下来了。”

陶嘉木喟叹一声:“这?样一来,加上秋将军那边的战报,匈奴至少有三四十年的时间都无力再组织南下进攻大越了。”

“……才三四十年。”霍屹叹了口气:“这?一战,大越投入太大了。”

陶嘉木沉默下来,永久的和平,是如此奢侈而不可求的东西。大越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,能做到的也?不过这?一步罢了。匈奴往西北方向逃窜,过个三四十年,再生两批孩子,就又可以重整旗鼓回来进攻大越了。

就算没有匈奴,也?总会有其他的外族势力,大越的地理环境注定它与外族离得很近,这?里?不是一片与世隔绝的理想之国,自古以来便充斥着天灾与战争。

但生长于此地的民众们,日夜劳作,勤勤恳恳,运用智慧,与所有不公和灾难对抗。

“你一回来我就想找你,但陛下一直跟着你,没事也?盯着,我都没机会。”陶嘉木默默地抱怨了一句,小声问:“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