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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的,正是中郎公孙羊。

周镇偊扬起下?巴:“公孙卿有何见解?”

公孙羊越过王弼,向皇帝深深一拜:“匈奴于大越,不?过是肌肤之痛,臣认为,大越的弊病,还?在于内部。”

霍屹瞥了他一眼,公孙羊的看法其实?和?他不?谋而合,只是看法相同,想法却不?一样。

“中原既安,群夷自?服。是故夫欲攘外者,必先安内。国家若无外忧,必有内患。外忧不?过边事,皆可?预为之防;惟奸邪无状,若为内患,深为可?惧。”对公孙羊来?说,当然还?是最喜欢皇帝陛下?把重?点放在自?己的主张上。

“公孙中郎言之有理,只不?过,匈奴这把刀,比你想象的更厉害,是断肢之痛。十年之前,匈奴已经先后吞并数十个游牧部落,将他们赶出草原和?大漠。如今草原上匈奴独大,所向披靡。”霍屹说:“若不?御敌,中原亦是军臣单于囊中之物。匈奴的铁骑,未必不?能到达长安。”

王弼抖了抖脸皮:“你小子莫要危言耸听……”

霍屹瞥了他一眼,接着单膝着地,对皇上说:“臣霍屹,愿率兵出兵大漠,若无所得,依军法治罪。”

这一句又轻又冷,但比之前的话更有重?量。

周镇偊注视着他的身影,单薄的朝服裹着笔直的身躯,脖颈颀长,冷白色的肌肤没入玄色朝服之中。

皇帝心里腾然注入一股热流,他相信霍大哥能够带来?胜利,期望霍大哥能够打破大越被?动的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