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天鸿最怕大伯生气,此刻也不敢插话,绕到离程东来最远的位置坐下,给了程恩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程恩赐好似没有注意到弟弟的动作,他乖乖坐在凳子上,光洁的额头下,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,苍白的嘴唇已经恢复血色,“没有。”
程东来仍旧满脸怀疑。
他的儿子从来没有让他操心过,除了在男女一事上比较冷酷,想起前科之鉴,他没法相信他。
最后还是林湾出面,打破了僵持的气氛,“程叔,他真的没有欺负我,是刚刚蚊子进我眼睛里了,我揉了揉就哭了。”
为了逼真,她还真揉了下眼睛。
程东来狐疑地坐下来,警告地深深看了眼程恩赐,随即温和道:“他没欺负你就好,如果他敢欺负你就告诉叔,叔给你做主。”
“嗯嗯,知道了程叔。”
程东来二人的一通搅和打破了悲伤的气氛,几人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,程天鸿早已经饿了,赶紧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塞进嘴巴。
程东来瞪了他一眼,活像委屈了他,没吃过肉一样。程东来给林湾也夹了一筷子,“丫头,吃,别客气。”
“嗯。”
程东来一下点了四份肉饺子,还点了几道肉菜,很是大手笔。
“是不是该收麦子了?”程东来问。
林湾咽下嘴中的饺子,点头,“快了,麦子已经黄了,大伯说最多一个星期就开始收割了。”
“收麦子是力气活,现在也没有机械,都是镰刀,估计要收割半个月吧?”
“差不多。”林湾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