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敢。”萧朔抚了抚他的额顶,轻声道,“我把你照顾成这个样子,是我愧对父王母妃。”

云琅说不出话,只摇了摇头,用力握住萧朔的手臂。

萧朔由他握着,臂间添了些力,揽住云琅肩背。

云琅如今能走得动,也已挨得住心脉牵扯。察觉到背后力道,正要说话,眉睫间已落下来暖融的轻触:“闭眼。”

云琅怔了怔,在安稳暖意里阖上眼,任由萧朔将自己抱了起来。

两匹马这些日子也聚少离多,正缠缠绵绵地交颈磨蹭。萧朔命人解开白马缰绳,替云琅解了披风,将人揽在怀间,一并上了黑马。

两人共乘一骑,纵然没有披风拦去夜间凉意,背后也是暖的。

云琅背后贴着萧朔的胸肩,察觉到有力的手臂牢牢环过身体,索性也尽数放开了力道,向后靠进安稳至极的温存静宁里。

他今夜睡到一半便再睡不着,以为萧朔去找了景王,原本还不曾多想。偏偏景谏刀疤一个接一个生怕他不起疑,险些将欲盖弥彰写在脸上,在屋里来来回回进出个没完。

云琅早已没什么信不过萧朔的,只是叫这些人再三撩拨,实在压不住好奇。

左右睡不着,云琅索性三言两语套出来了萧朔的去向,收拾利落悄悄起身出了院子,打算去躲在阴影里悄悄吓小王爷个跟头。

摸到国狱,恰好听见襄王叫几个人按着,叫油盐不进的琰王殿下气得几乎暴起噬人。

……

“你方才……同襄王说。”